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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让创造性思维变得“专业且靠谱”?

时间:2016-07-24   作者:555edu.cn   来源:福建招生考试网    点击:11

怎样让创造性思维变得“专业且靠谱”?

  对于新发现,通常我们会认为它有几个特征:非常人能力所及;源于灵感一现;越是离奇的想法越是有利于新发现。于是,我们就鼓励孩子要敢想,尽管不符合逻辑;要敢发散,尽管天马行空,甚至号召成年人应该向小孩子学习创新。然而,这篇文章彻底颠覆了上面的认知。

  现在还有谁敢不重视创造性思维呢?从总理讲话到小学生家长会,从官方媒体到微信朋友圈,今日中国就算还没到“全民创新”的高境界,至少也是“全民谈创新”。如果对别的时政话题还有争议甚至禁忌的话,面对创新我们则无比宽容:这可是一个高中生写个手机聊天应用都有可能卖几十亿美元的时代。

  创新,宁有种乎?手机应用根本不能满足我们的想象力需求,中国有很多人想玩更大的。凭什么初中学历的“诺贝尔哥”郭英森就不能发现引力波?凭什么农民就不能在自家后院制造飞碟?凭什么退休工会干部就不能证明哥德巴赫猜想?就算他们都失败了,我们难道不应该对这种创新精神加以鼓励吗?

  如果你想办点实事,而不仅仅是想展示自己宽容姿态的话,你就不应该鼓励这种来自民间的高调创新。这不是创新,这是行为艺术。这不是生产知识,这是摆姿势。“创新”成了文化符号,人们根本不理解“创造性思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就已经对其过度崇拜。

  以我之见,人们对“创造性思维”的认识有三个谬误,甚至可以说是迷信:

  1. 我们以为创新行为的最关键一步,是某个绝妙的想法 — 也就是灵感。

  2. 我们以为灵感非常难得。

  3. 我们以为越是离奇、越能打破禁忌、越大胆的想法,越值钱。

  我想谈谈真正的创造性思维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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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里卡时刻

  我曾经收到美国物理学会寄来的一张明信片,画面上是一个装满水的浴缸,而有一些水溅到了浴缸之外。明信片上写着:阿基米德洗澡的时候想出了怎么测量体积,你的尤里卡时刻在哪里?

  据说阿基米德曾受命判断一个王冠的比重,可是他不知道怎么精确计算王冠的体积。阿基米德一边想着这个问题一边去公共浴池洗澡,他一入浴缸,水正好溢出来 — 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阿基米德福至心灵:王冠的体积就是王冠排出的水的体积!想到这里阿基米德大喊数声“Eureka!”

  尤里卡,这个古希腊单词的意思是“我发现了”。从此凡是只能用神秘灵感来解释的重大发现就不只叫“发现”了,叫“尤里卡时刻”。

  牛顿因为看到苹果落地而发现万有引力。魏格纳偶然看世界地图注意到南北美洲和欧亚大陆海岸线相似,提出板块漂移学说。门捷列夫梦见蛇咬住自己的尾巴 — 另一个说法是他梦见一张张的扑克牌被放进一个大表中 — 醒来制成元素周期表。尤里卡时刻,真是人类历史中最美好的瞬间啊。

  这就是我们对“创造性思维”的传统认识。我们认为这是一种神秘的思维。悲观的人认为创造性根本就不能用常理解释,它可能是上天对幸运者的恩赐,浴缸中的阿基米德得到了天使的亲吻,一般人想学也学不会。乐观的人则认为“创造性”和“用性创造”一样,原本是人人都有的天性,只是我们后天所学的尘世俗物把这个美好的天性给掩盖了。不管是悲观派还是乐观派,都认为辛苦工作都是细节,那一刹那的灵感才是关键。

  然而事实是,伟大发现其实都是“慢慢地”得出的。

  阿基米德的故事已经不可考,但牛顿看苹果落地则完全可以说是个世人一相情愿的传奇。真实历史是早在牛顿之前就有多人有过万有引力的设想,而与牛顿同时期,则至少有哈雷和胡克都提出引力与距离的平方成反比。我们有充分的理由推测牛顿的引力思想是“学”来的 — 他借鉴了前人的想法,使用了前人的数据。然后他又做了无数计算验证,才能提出那看似横空出世的引力理论。

  在门捷列夫做了那个著名的梦并提出元素周期表之前,给元素分类已经是当时的一门显学,很多人都在进行各种尝试。英国化学家纽兰兹甚至已经发现用原子量大小进行排序具有明显的周期性,并把这种周期性称为“八音律”,这已经非常接近门捷列夫的周期表了。门捷列夫不可能不知道纽兰兹的工作,因为他为了研究周期表曾经深入调查过当时给元素分类的所有文献。

  至于魏格纳看地图的故事?连他自己一开始都没把这个想法当回事。后来有了更多证据,他才慢慢提出一个,要在很多很多年以后才能被证明的,大陆漂移理论。

  在Steven Johnson的Where Good Ideas Come From: The Natural History of Innovation(《好想法从哪里来?》)一书中,作者提出一个叫做“slow hunch(慢直觉)”的概念。Johnson 说,你考察那些伟大发现的真实过程,其实并不是来一个尤里卡时刻一蹴而就,而是一系列小想法慢慢连接起来积累的结果。你研究一个问题,一开始有个模糊的直觉,选择一个方向往下走。很多情况下一个好想法并不是一开始就好,它必须随着研究的深入能跟新想法连接起来,有新的事实支持,慢慢长大。

  所谓“尤里卡时刻”,其实是慢直觉积累到一定程度导致突破的时刻。你必须脑子里一直想着这个问题,把所有有用的东西齐备了,才有可能发现这个关键的新连接。人们关注这个高潮,却没有注意这个高潮是怎么铺垫出来的。这有点像“渐悟”和“顿悟”,其实没有“渐悟”就没有“顿悟”。

  如果你采访一个刚刚做出重大发现的科学家,他告诉你的很可能是其中最关键一步。事实上他为了这个发现做出过大量艰苦的努力,可是只有这令人兴奋的最后一步才值得一提。就算科学家不厌其烦地叙述了发现的全过程,记者们也会专注于最有戏剧性的一步。就算记者兢兢业业地描写了发现的全过程,读者们也会只记住尤里卡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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